第2章 誰提聯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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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誰提聯姻
三點冷想擡手捂住耳朵，但那道嘰嘰喳喳的電子音存在於她的大腦。因此她捂耳朵也只是自欺欺人。
這道聲音自從她活過來後就出現了。
死時心臟被捅穿的痛楚無比清晰，彼時她在意識消逝前唯一一個想法就是：
如果時間重來，她會先一步殺了這個人。
再睜開眼，一抹茉莉的幽香飄到鼻尖，她躺在一間樸素的和室中，和室小到幾步就能轉完，她起身時長到腰背的白發掃過和服衣袖。
三點冷走到窗臺前，茉莉花被人修剪過放在花瓶中，它的花瓣清麗，散發出幽幽花香。
她撚起茉莉花放到鼻尖，輕輕一嗅，望著虛空半晌。落日餘暉灑在她蒼白到近乎透明的手臂上，隨即折下一朵茉莉花躺回榻榻米上，深邃的眼眶輕含茉莉花。
風吹過花瓣連帶少女霜色的長睫也在微微顫動，直到餘暉褪去，月光落進那雙透紅的眼眸，她忽而笑了。
不過是又回來了這個地方，上次她能走出去，這次她一樣也能。
耳畔忽然響起電流竄過的聲響，三點冷驟然坐起身，目光掃過屋內的每一個角落。
【玩家您好，歡迎來到——咒回：絕讚戀愛！】
這道聲音從她大腦深處響起，不存在現實的任何地方。
【我是您的游戲系統0203，那麽歡迎玩家回到2005年～】
三點冷有些好奇，這個游戲系統是不是和某些輕小說裏寫的那樣能和她在腦內進行對話。
她嘗試在腦內問它問題。
“是你讓我活過來的嗎？”
【沒錯！就是0203哦！】
【本部檢測到玩家對攻略對象愛得深沈，所以——】
“等等。”三點冷打斷它，“什麽叫我對攻略對象愛得深沈？我愛誰了我怎麽不知道？”
【咳咳，攻略對象當然就是我們的教主大人——夏油傑！不是有句話叫愛之深恨之切嗎？您生命值歸零時產生的負面情緒過於濃烈，這個世界差點因為您就崩壞了哦。】
三點冷困惑：“我有負面情緒這種東西嗎？”
0203：……
【您真的不知道嗎？打個比方說您就像憤青頭子，平等地仇恨全世界，但夏油大人激發了您所有仇恨值，並且仇恨值擴張到一種非常非常非常誇張的地步。簡單說，如果五條悟的出生是打破咒力的平衡，您的仇恨值相當於將整個世界的咒力閾值上限拉到了足以讓世界崩壞的高度。】
三點冷楞了。
0203感慨：【果然五條老師說得對，愛是世界上最扭曲的詛咒。】
“你搞錯了。我是天與咒縛，沒有詛咒人的能力。”三點冷道。
0203嘿嘿一笑：【是啊，我沒有說是您詛咒了世界哦～】
電子音忽然深沈下來。
【而是這個世界詛咒了您。】
三點冷：……
“你能說人話嗎？”她呵笑問道。
0203無辜：【您會明白的啦～】
三點冷：“你知道嗎，你這種謎語人角色在邪道漫裏活不過一集。”
【無所謂啦，反正我只是一一串代碼～總而言之小冷要攻略夏油大人！成為讓他刻骨銘心的女人！】
“我拒絕。”三點冷道。
0203頓時在她大腦裏哭唧唧。
【怎麽可以有人拒絕攻略夏油大人！有了！我給你放一段視頻，你肯定會改變決定！】
三點冷內心麻木。
下一秒，一段劇情以動漫形式在她腦海開始播放。
篇名：「咒回：懷玉.玉折」
視角以一個白發藍眼、戴墨鏡的少年開始。
這個設定使三點冷有些眼熟。
他旁邊出現一個人物介紹。
「五條悟，16歲。」
三點冷嘴角一抽，這人不是她闊別十二年未見、最後天人永隔的幼馴染嗎？！
繼續往後看，這時期的幼馴染與她記憶中一樣狂拽酷霸炫，去營救被困的前輩們，還欠揍地問前輩是不是在哭。
這種程度的人渣不止他一個，很快一個紮著丸子頭、穿著燈籠褲制服的黑發少年優哉游哉出場，他看似溫柔，實則傲慢地讓五條悟不要欺負弱者。
「夏油傑，15歲。」
三點冷看到這個名字的一瞬恨意迸發，心臟被捅穿的痛再現。
“0203，我不想看見這個人。”她冷冷道。
【小冷，這可是夏油大人最珍視的時期了，如果你能看完對你攻略夏油大人只有好處哦。】
三點冷神色冷淡，“我不會攻略他，一旦有機會我只會以牙還牙。”
0203：【總之先看下去吧～你不看我就在你腦子裏循環播放，你也不想腦子裏一直都是夏油大人英俊瀟灑的身姿吧。】
三點冷：……
她最後還是屈服地看了下去。
少年的青春始於夏日。他和五條悟並稱最強，之後因為任務去護送星漿體——名為“天內理子”的少女。
但任務失敗了，也因此夏油傑看到人性醜陋的地方。
人性的醜陋開始被挖掘後永無止境。
夏油傑在星漿體死後，摯友五條悟成為名副其實的最強，他獨處的時間變多了，於是他開始思考自己的正論——鋤強扶弱，弱者生存。
轉折點很快來到。又是一年夏天，夏油傑經常照顧的學弟出任務時因為信息誤差死去，他深受打擊，理智搖搖欲墜。
在一次出任務時，他看到被村民當作怪物而虐待的兩名擁有咒術師天賦的小女孩，他堅持半生的正論在那一刻徹底破碎。
那一夜，他選擇了屠村112人。他的三年在苦夏結束。
動漫播放到最後，他的三年青春如電影膠片般回溯，同時播放他的內心獨白：
「不過是一群猴子。」
「我要創造屬於咒術師的樂園。這是大義。」
「沒人理解也沒關系，是對是錯，我會自己判斷。」
最後一幕定格在他與高專背道而馳的身影，他一手牽一個小女孩往看似是光明實則腳下是深淵的黑暗走去。
0203的聲音恍如隔世地響起。
【怎麽樣小冷？改觀了吧？我就知道沒有人能逃出懷玉的刀子！】
三點冷思忖半晌，誠懇道：“抱歉，我還是理解不了。”
如果她擁有改變世界的能力，她只會創死這個世界。所以她無法共情夏油傑的大義。
腦中開始循環播放玻璃破碎的聲音。
0203吐血。
【怎麽會……怎麽會有人無法理解夏油大人……怎麽會！】
三點冷：“0203我早就想說了，你是大義哥的腦殘粉嗎？”
0203：……
【這個大義哥是——？】
“夏油傑啊，那個猴子教主。”三點冷聳肩。
“死心吧0203，我這輩子都不可能攻略他。”
0203：盯——
【小冷不配合的話，我有很多方式可以讓你去攻略哦，比如接管你的身體讓你強制攻略哦～】
三點冷抓了把頭發，不耐道：“不準拿我的身體做這種事。”
【嗯嗯？所以小冷的選擇是？】
“……”
三點冷整理好衣著拉開和室門，走上一條無比熟悉且陌生的石子路。路上碰到的侍從們提燈，紛紛恭敬喊著“冷小姐”並朝她行禮，她沈默著點點頭掠過。
禪院家圍墻高立，從岔路選擇方向後又是一條岔路。路兩邊的綠植隨著石子路的深入由普通的仙人掌變成海棠花樹。
夜裏海棠花飄落，花瓣飄至清透的小湖，亭榭點綴湖邊。兩側紗簾隨風飄動，有一中年男人跪坐在簾後，手執白棋。
三點冷走過去，跪坐在他對面。
“想好了？”禪院直毘人道。
“我同意聯姻。”三點冷道。
禪院直毘人的手頓在半空，一雙昏沈又明亮的眼眸註視面前的白發少女。
如今的她將近適婚年齡，家族長老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將她嫁出去。
但禪院直毘人不同，他欣賞她，她雖然是天與咒縛，卻有魄力，也有手段。
唯一的不足就是她對家族沒有歸屬心。
不過好歹是他的女兒，除家族聯姻外他給了她兩條路：
一，自願脫離禪院家，他會送她去對面的種花家留學。
二，成為禪院家的家主繼承人。
上一世，三點冷毫不猶豫選了第一條。
十五歲的她獨自一人去到異國他鄉，更名時辦公大廳的時鐘指向三點十二，她便改名為三點冷。
她在異國飄蕩十年，憑借畫漫畫在世界各地都有了一批粉絲，期間認識了遠在故國的鐵粉毛利蘭，通過互聯網陪伴她從少女嫁為人妻。她於2015年回到日本，開始重新發展漫畫事業，一切都在蒸蒸日上時她被猴子教主一刀捅死了。
想到夏油傑，三點冷垂下眼睫，掩去眸中寒光。
【小冷你快撤回啊！！！你怎麽能同意聯姻？！你不是答應我要攻略夏油大人了嗎？！】
0203在她大腦裏尖叫。
【你這個壞女人！！！欺騙系統的家夥！】
三點冷：……
“0203，我有自己的節奏，可以請你別吵了嗎？”
0203：【……好吧。】
腦內安靜下來，三點冷伸手撚起一顆黑子落在棋盤上，她擡眸望向面前的男人，“不過我有條件。”
禪院直毘人滯空半晌的白子落在黑子旁邊，“說來聽聽。”
“我要入學東京咒術高專。”三點冷道。
三點冷繼續落子。
禪院直毘人搖搖頭笑了聲，“只是這樣嗎，冷？”
他再落下一顆白子圍困住黑子。
“不止，我希望某些閑著沒事幹的老家夥少偷窺年輕人的生活。”
她話音落下瞬間，一顆黑子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堵死了白子的氣口。
“哈哈哈哈哈這個老年人不包括我吧。”
禪院直毘人見全盤皆輸，索性放下了棋子，轉而喝起茶來。
“不過，你知道家族為你決定的聯姻對象是誰嗎？”他慢悠悠道。
“無所謂。”三點冷道。
反正都是人。
她神色懨懨地抿了一口自己剛倒的溫茶。
“那人你也認識。”禪院直毘人道。
三點冷驟然擡眸，“——五條悟？”
見禪院直毘人不否認，她挑眉道：“五條家怎麽可能同意他們的神子大人和一個沒有咒力的普通人聯姻？家主大人還沒睡覺就開始做夢了？”
“如果我說這件事是五條家先提出的呢？”禪院直毘人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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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時間重來，她會先一步殺了這個人。
再睜開眼，一抹茉莉的幽香飄到鼻尖，她躺在一間樸素的和室中，和室小到幾步就能轉完，她起身時長到腰背的白發掃過和服衣袖。
三點冷走到窗臺前，茉莉花被人修剪過放在花瓶中，它的花瓣清麗，散發出幽幽花香。
她撚起茉莉花放到鼻尖，輕輕一嗅，望著虛空半晌。落日餘暉灑在她蒼白到近乎透明的手臂上，隨即折下一朵茉莉花躺回榻榻米上，深邃的眼眶輕含茉莉花。
風吹過花瓣連帶少女霜色的長睫也在微微顫動，直到餘暉褪去，月光落進那雙透紅的眼眸，她忽而笑了。
不過是又回來了這個地方，上次她能走出去，這次她一樣也能。
耳畔忽然響起電流竄過的聲響，三點冷驟然坐起身，目光掃過屋內的每一個角落。
【玩家您好，歡迎來到——咒回：絕讚戀愛！】
這道聲音從她大腦深處響起，不存在現實的任何地方。
【我是您的游戲系統0203，那麽歡迎玩家回到2005年～】
三點冷有些好奇，這個游戲系統是不是和某些輕小說裏寫的那樣能和她在腦內進行對話。
她嘗試在腦內問它問題。
“是你讓我活過來的嗎？”
【沒錯！就是0203哦！】
【本部檢測到玩家對攻略對象愛得深沈，所以——】
“等等。”三點冷打斷它，“什麽叫我對攻略對象愛得深沈？我愛誰了我怎麽不知道？”
【咳咳，攻略對象當然就是我們的教主大人——夏油傑！不是有句話叫愛之深恨之切嗎？您生命值歸零時產生的負面情緒過於濃烈，這個世界差點因為您就崩壞了哦。】
三點冷困惑：“我有負面情緒這種東西嗎？”
0203：……
【您真的不知道嗎？打個比方說您就像憤青頭子，平等地仇恨全世界，但夏油大人激發了您所有仇恨值，並且仇恨值擴張到一種非常非常非常誇張的地步。簡單說，如果五條悟的出生是打破咒力的平衡，您的仇恨值相當於將整個世界的咒力閾值上限拉到了足以讓世界崩壞的高度。】
三點冷楞了。
0203感慨：【果然五條老師說得對，愛是世界上最扭曲的詛咒。】
“你搞錯了。我是天與咒縛，沒有詛咒人的能力。”三點冷道。
0203嘿嘿一笑：【是啊，我沒有說是您詛咒了世界哦～】
電子音忽然深沈下來。
【而是這個世界詛咒了您。】
三點冷：……
“你能說人話嗎？”她呵笑問道。
0203無辜：【您會明白的啦～】
三點冷：“你知道嗎，你這種謎語人角色在邪道漫裏活不過一集。”
【無所謂啦，反正我只是一一串代碼～總而言之小冷要攻略夏油大人！成為讓他刻骨銘心的女人！】
“我拒絕。”三點冷道。
0203頓時在她大腦裏哭唧唧。
【怎麽可以有人拒絕攻略夏油大人！有了！我給你放一段視頻，你肯定會改變決定！】
三點冷內心麻木。
下一秒，一段劇情以動漫形式在她腦海開始播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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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設定使三點冷有些眼熟。
他旁邊出現一個人物介紹。
「五條悟，16歲。」
三點冷嘴角一抽，這人不是她闊別十二年未見、最後天人永隔的幼馴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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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程度的人渣不止他一個，很快一個紮著丸子頭、穿著燈籠褲制服的黑發少年優哉游哉出場，他看似溫柔，實則傲慢地讓五條悟不要欺負弱者。
「夏油傑，15歲。」
三點冷看到這個名字的一瞬恨意迸發，心臟被捅穿的痛再現。
“0203，我不想看見這個人。”她冷冷道。
【小冷，這可是夏油大人最珍視的時期了，如果你能看完對你攻略夏油大人只有好處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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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的醜陋開始被挖掘後永無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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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他選擇了屠村112人。他的三年在苦夏結束。
動漫播放到最後，他的三年青春如電影膠片般回溯，同時播放他的內心獨白：
「不過是一群猴子。」
「我要創造屬於咒術師的樂園。這是大義。」
「沒人理解也沒關系，是對是錯，我會自己判斷。」
最後一幕定格在他與高專背道而馳的身影，他一手牽一個小女孩往看似是光明實則腳下是深淵的黑暗走去。
0203的聲音恍如隔世地響起。
【怎麽樣小冷？改觀了吧？我就知道沒有人能逃出懷玉的刀子！】
三點冷思忖半晌，誠懇道：“抱歉，我還是理解不了。”
如果她擁有改變世界的能力，她只會創死這個世界。所以她無法共情夏油傑的大義。
腦中開始循環播放玻璃破碎的聲音。
0203吐血。
【怎麽會……怎麽會有人無法理解夏油大人……怎麽會！】
三點冷：“0203我早就想說了，你是大義哥的腦殘粉嗎？”
0203：……
【這個大義哥是——？】
“夏油傑啊，那個猴子教主。”三點冷聳肩。
“死心吧0203，我這輩子都不可能攻略他。”
0203：盯——
【小冷不配合的話，我有很多方式可以讓你去攻略哦，比如接管你的身體讓你強制攻略哦～】
三點冷抓了把頭發，不耐道：“不準拿我的身體做這種事。”
【嗯嗯？所以小冷的選擇是？】
“……”
三點冷整理好衣著拉開和室門，走上一條無比熟悉且陌生的石子路。路上碰到的侍從們提燈，紛紛恭敬喊著“冷小姐”並朝她行禮，她沈默著點點頭掠過。
禪院家圍墻高立，從岔路選擇方向後又是一條岔路。路兩邊的綠植隨著石子路的深入由普通的仙人掌變成海棠花樹。
夜裏海棠花飄落，花瓣飄至清透的小湖，亭榭點綴湖邊。兩側紗簾隨風飄動，有一中年男人跪坐在簾後，手執白棋。
三點冷走過去，跪坐在他對面。
“想好了？”禪院直毘人道。
“我同意聯姻。”三點冷道。
禪院直毘人的手頓在半空，一雙昏沈又明亮的眼眸註視面前的白發少女。
如今的她將近適婚年齡，家族長老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將她嫁出去。
但禪院直毘人不同，他欣賞她，她雖然是天與咒縛，卻有魄力，也有手段。
唯一的不足就是她對家族沒有歸屬心。
不過好歹是他的女兒，除家族聯姻外他給了她兩條路：
一，自願脫離禪院家，他會送她去對面的種花家留學。
二，成為禪院家的家主繼承人。
上一世，三點冷毫不猶豫選了第一條。
十五歲的她獨自一人去到異國他鄉，更名時辦公大廳的時鐘指向三點十二，她便改名為三點冷。
她在異國飄蕩十年，憑借畫漫畫在世界各地都有了一批粉絲，期間認識了遠在故國的鐵粉毛利蘭，通過互聯網陪伴她從少女嫁為人妻。她於2015年回到日本，開始重新發展漫畫事業，一切都在蒸蒸日上時她被猴子教主一刀捅死了。
想到夏油傑，三點冷垂下眼睫，掩去眸中寒光。
【小冷你快撤回啊！！！你怎麽能同意聯姻？！你不是答應我要攻略夏油大人了嗎？！】
0203在她大腦裏尖叫。
【你這個壞女人！！！欺騙系統的家夥！】
三點冷：……
“0203，我有自己的節奏，可以請你別吵了嗎？”
0203：【……好吧。】
腦內安靜下來，三點冷伸手撚起一顆黑子落在棋盤上，她擡眸望向面前的男人，“不過我有條件。”
禪院直毘人滯空半晌的白子落在黑子旁邊，“說來聽聽。”
“我要入學東京咒術高專。”三點冷道。
三點冷繼續落子。
禪院直毘人搖搖頭笑了聲，“只是這樣嗎，冷？”
他再落下一顆白子圍困住黑子。
“不止，我希望某些閑著沒事幹的老家夥少偷窺年輕人的生活。”
她話音落下瞬間，一顆黑子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堵死了白子的氣口。
“哈哈哈哈哈這個老年人不包括我吧。”
禪院直毘人見全盤皆輸，索性放下了棋子，轉而喝起茶來。
“不過，你知道家族為你決定的聯姻對象是誰嗎？”他慢悠悠道。
“無所謂。”三點冷道。
反正都是人。
她神色懨懨地抿了一口自己剛倒的溫茶。
“那人你也認識。”禪院直毘人道。
三點冷驟然擡眸，“——五條悟？”
見禪院直毘人不否認，她挑眉道：“五條家怎麽可能同意他們的神子大人和一個沒有咒力的普通人聯姻？家主大人還沒睡覺就開始做夢了？”
“如果我說這件事是五條家先提出的呢？”禪院直毘人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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